咕咕咕咕咕厌欢

一般路过鸽子精,偶尔复活。

【赤安】Chimerism上

*阅读须知

赤井秀一×降谷零

标题意为奇美拉现象。

他们属于彼此,OOC属于我。

Summary:

组织覆灭之后,降谷零第一次感到迷茫。




00.

“喂赤井,你知道奇美拉吗?”




01.

降谷零的童年时期说不上美好,相较于其他孩子更深的肤色与生来灿金的发让他屡遭排挤,甚至落得一身伤的地步。因此不谙世事的孩童作出一副张牙舞爪的狠厉模样对外露出一身尖刺,像一个空心的刺猬,直到诸伏景光与宫野明美的出现填满了小小一方柔软的空间,直到宫野艾莲娜第一次让他主动张开双臂拥抱他的日本,温柔的女医师在降谷的心底种下了太阳。因为经常受伤来包扎的缘故,诊所的构造与内置摆设已然被记得一清二楚,艾莲娜偶尔不在的日子里降谷则会轻车熟路地从柜子里取用药物。桌上摊开的书被风吹动了几页,也是此时,奇美拉这个名词撞进了降谷的视线:正常人同时携带四组DNA,在广义上即由不同基因型的细胞所构成的生物体,人体医学称之为奇美拉现象。




尽管那时他无法理解DNA、基因和奇美拉究竟是什么意思,却还是停下手头的动作,拧紧眉头来回反复地阅读这一段文字,将它们牢牢地印刻在脑海。随后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似的,他少见地逗留了许久,冒着可能因为受伤而被艾莲娜数落的风险,在她推门而入时焦急而笃定地发问:“是不是因为我是奇美拉,所以才和他们不一样?明明我也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啊……”




“奇美拉?零懂得可真多啊。”她愣了一下,注意到那本被合上的书才了然于心,接着她弯身温柔地抚摸着金色的发顶,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贴着创可贴的脸颊,否决了这个毫无根据的猜想,“我们是一样的,证据就是你和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流着红色的血液。唯一不同的也许是自始至终你一直是会闯祸的零吧……不过长大之后可不能再随便地弄出一身伤了,我可是不会帮你治疗的哦,零?”




“降谷先生,已经帮您包扎好了。降谷先生?您还好吧?”




降谷在医护人员一声接一声的呼唤里堪堪回神,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盯着流血的手臂发起了呆,现在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他局促地应了一声起身离开,冗长的嘱咐被抛之脑后,事无巨细地向待命多时的下属分配任务。尽管已至后半夜,警备医院却仍然灯火通明——组织已覆灭一月有余,主要成员或是于围剿的爆炸中丧生或是陆续被捕,只是仍有小部分势力负隅顽抗。FBI与CIA方面和警察厅正井然有序地进行情报汇总,并且就犯人处置问题磋商,短时间内竟也算是给这些神经紧绷太久的搜查官与公安们放了个假。




外人看是如此,但对于身处一线的明暗负责人而言这不是个休息的好时机,得到指令的公安分别离场,相互之间也不曾有交谈。纵使最后一个领命的风见裕也注意到长官无法掩饰的疲态出言提醒,也在片刻后匆匆离去,留下若有所思的长官一人坐在外厅。直到此刻,剥去波本的外衣,摘掉安室透的假面,卸下ZERO的职责之后,他才得以短暂地恢复降谷零的身份。




归零如初。




他曾亲自抹消降谷零的档案,切断与旧友的联系,作为波本重生于黑暗的组织;他曾巧舌如簧,八面玲珑,作为安室透收买人心打探情报;他也曾在多方监视下游刃有余,作为不存在的ZERO向理事官传递情报。他不断奔跑,停下脚步时却发现女医师的笑脸从他的记忆中淡去,警校五人组的吵闹渐弱,诸伏景光的左胸不再流血。恢复如初的工藤新一重新踏入帝丹校园,宫野志保选择继续灰原哀的人生,世界仍在运转。仿佛只有他被丢在原地,留不住过去,抓不住未来,是游离于世界之外的不存在的人。




他现在应该扮演谁?

向来敏锐果决的降谷零第一次感到迷茫,决定去门口吹吹风。




02.

正如组织内心照不宣的“波本和贝尔摩德同行会消耗组织不少资金”,“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决不能出现在彼此范围五米之内”也是另一方公认的原则。




从组织时期便摩擦不断,明朝暗讽和摩天轮交手更是老生常谈,不过这两人新的战绩大约是围剿组织完毕便无视后勤联络,在爆炸波及的边缘扭打在一起,直到后续小队被派入搜寻才肯作罢。不谈那些被冲动的长官肆意张扬的情态惊掉眼镜的日本公安,就连与赤井关系匪浅的朱蒂也从没见过FBI王牌探员如此轻松自在的神情。捏着通讯器焦急等待回音的小学生得到这个回复后松了一口气,与同样无奈的灰原哀对视一眼,却不约而同地笑了。




作为卧底计划的重要一环,降谷直到最后一刻才暴露身份从GIN的枪口下艰难逃生,躲在一个集装箱后思索该如何顺利与后方部队汇合。前去接应的赤井很快到达,不必多言,简单的眼神交汇后两人便默契地解决了周围蠢蠢欲动的爪牙。正当准备前往原定地点汇合时,凌冽的拳风顷刻袭来,熟知对方性格的赤井自然不会中招,轻笑一声便回身应战。交锋有来有回,降谷全然没有留手,中途还借着赤井因通讯器迟疑的空当狠厉地给了他一拳。




“现在我紧盯的目标可没有错,赤井秀一,不要想着逃走。”他扬唇,抬手拭去额角渗出的血,略微后退作出战斗姿态,明摆着要打第二轮。




“看来这回我没有说‘不行’的理由了。”被点名的人暗自确认周围环境后把碍事的外套和那枚通讯器丢去一边,将视线转回对方身上,“降谷。”




降谷闻言一愣,旋即为自己的走神感到十分不快,索性将全部注意力都投在对方身上,没能察觉一种莫名的饱胀感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不远处的火光引燃漆黑的边际,警笛、呐喊、爆裂之声不绝于耳,硝烟弥漫,却无一能影响这片空地上眼中只有彼此的双方。二人疲惫却兴奋,沸腾的血液在胸口灼烧,汗与血一并淌进亮着微光的眼睛里。什么波本,什么安室透,什么ZERO,都在遇见这个红色的家伙之后瓦解为零。




‘不过如果是为了跟打架的对手和好而光荣受伤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贴上创口贴哦,零。’




03.

干他们这一行的,大小伤痕是家常便饭,稍有不慎就会丢掉性命,因而不少特工在任务成功后都会受到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困扰。赤井之所以被称为FBI的王牌特工,大概也与他的心理防线足够强悍有关——如同一台精密的机器运作不休,甚至没有一点磨损。他能够很快地从上一个任务中抽身,改头换面去下一个地点狙杀目标。




很少有人能够与他齐平,唯独降谷是个意外。从威士忌小组建立到其公安卧底身份被揭开的那一晚,如果不是有莱伊那层身份在,恐怕难以认同这三重身份竟由同一人扮演,转换自如。他不是没有见过波本阴狠的手段,安室透温和的声线却不违和,而一旦牵涉到他的日本,那种信念就是无边黑夜中的钻石璀璨。可以说每一面都是他,而每一面又不是他。这三者的性格作风相去甚远,致使这种三角支撑的架构太稳固,以至于赤井为此隐隐约约感到一丝担忧。




究竟哪一面是真实,抑或没有一面是真实?组织如大厦将倾,波本与安室透终有一日会消失,那么平衡被打破时,这个人是否也会垮塌?




“所以安室先生每次遇见赤井先生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太夸张了吧。这么说上一次峰会180迈在新干线上行驶还不算极限吗?果然这才是他啊……”令和的高中生侦探在和女友成功重逢后应邀来到波洛,打听了一些细节想要补完推理,却不由被这种反差深深地震撼,卸去伪装的赤井对此不置可否,却能看出他心情不错,“不过听风见先生说最近他似乎很困扰,会议也经常走神的样子。”




半晌,赤井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样子。




“啊啊,说到变了个人,兰也是这样,真的很难推理出她下一步会做什么。”想起这两人之间的纠葛工藤很快转移了话题,忍不住回想起自己惊险躲过那一拳之后,女孩子很快又抱紧他,倒叫他不知道怎么办。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发,又点了一份柠檬派。




“小子,感情可不是用来推理的。”赤井为这个有趣的描述笑了一声,然后轻描淡写地摸了摸那天作出来的新伤,“人总要回归正常生活。”




点单时工藤和梓小姐简单地寒暄几句,代柯南向这位温柔的姐姐道了别,才恍惚想起什么似的往赤井的手机上传了张照片,是少年侦探团的合照:“对了,灰原、呃……宫野说她不准备变回去了,她还说希望赤井先生也能够开始新的生活,这也是明美小姐的心愿。”言及此处,工藤主动收声,似乎也在为自己这个生硬的代述感到抱歉。赤井眼神微动,也不作声。




其实赤井是由衷地为宫野志保的选择感到高兴,同时却也为另一个人未知的选择感到困扰。死亡总是沉重的,逝者已逝,留给生者的伤痛却不会随着时间而淡化。宫野明美成为了他的遗憾,苏格兰亦是深扎于心底的一根尖刺,致使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他是如此,降谷想必更是如此。他们都在长久的奔波劳碌中舍弃了宣泄情绪的能力,但这并不意味着冷血与无情,反而像一颗定时炸弹,在未来某一根线被剪断时爆发出恐怖的力量。他未曾踏入降谷零多重防备的底线,更不必提如何去拆除它,如何恢复所谓“正常”的生活。




粉碎组织的银色子弹之一,竟然也有一天无法捉到目标的真实,叫他忍不住为这次落败拍手叫好。




无论是苏格兰死去那天波本眼中焚烧的恨意,还是摩天轮激斗时那双眼睛迸发出的快意,那都出自人的本能,是不可掩饰更不能伪装的,最真实的降谷零。作为一个可敬的敌人,一个可信的盟友,或是其他什么身份,赤井都不想让他轻易从内部瓦解。然而被他埋藏在角落所遗忘的是零星的、见不得光的窥探欲,是纯粹的心动——正如他自己所说,无法推理出的感情。




“不过收尾工作结束之后,赤井先生就要回到FBI本部了吧?”




赤井从繁复的思路中抽身而退,这一次他的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稍微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就这么走了的话,有些遗憾。”



 

TBC.

偏题作文系列。

因为是刚刚跳坑过来,所以打TAG方面不太清楚规矩,如果有冒犯到的话请指出。文中有部分内容是与M20相对应的,奇美拉现象分别对应波本、安室透、ZERO、降谷零。

我爱的男人们必须好好的,所以肯定是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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